Title:Puzzle
CP:鸣佐
Author:柠檬沁心
“喂。”
正在发呆的鸣人抬起头。
“你的酒。”
“就这么几个字吗?本来以为你会看在我是你的老主顾并且小费给得比较多的份上多说几个字的说。”
“……”
“还有,你要是对客人不用敬语,只用‘喂’来称呼的话,小心我投诉你,让你老板扣你工圌资。”
看着对方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鸣人心里各种欢乐。
“先•生,您•的•酒。”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声音听起来就似乎是想把坐在他面前的这个金发混圌蛋咬死,狠狠瞪着鸣人,眼中好像飞出无数小刀子,一刀一刀刺死他。
尽力维持着自己的职业素养,佐助轻轻捏住高脚杯,将它由手中的托盘移到桌面。
“请问先生还有其他要求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去忙别的了,有事请按铃叫我,谢谢。”说完,头也不回的抱着托盘要走。 “喂,你干什么?酒馆包间内调圌戏男服圌务生?先生您口味挺重的啊。”
拉个手也算调圌戏?你这也太会上圌纲圌上圌线了吧?
现在的情形是这样的:佐助刚迈出去一步,鸣人看都没看就抬手抓圌住佐助手腕,这种姿圌势,实在诡异的很啊。
“把手放开。”
鸣人却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佐助。
调圌戏是不假,但不是用手,是用眼神。
对视着的两人中,一位满脸怒气,另一位却用眼神姐姐适时的将对方调圌戏了一把。
“这杯酒,送你的。”
“好啊你调圌戏完还送杯酒,你到底要干什么?”
“喝了不就完了还啰嗦什么?想毒死你也不会等到现在。”
佐助抓起杯子,深吸一口气。
若不是为了形象他一定会捏鼻子的。鸣人想。
然后,佐助硬生生把整杯酒灌了进去。
看见了没,还是呛着了不是。。。
将杯子放在托盘上,用“你给我等着”的眼神看了鸣人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刚走到门口,“等一下。”
“请问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其实特想把鸣人的嘴缝上。
“特殊需要行么?那要不你留下来,给我来个特殊服圌务啥的也挺好。反正这儿有沙发,再加几个椅子就能硬充双人床。当然,把你按在桌上来个背后式啥的也不错。哎我今天运气真好,喝个酒还有特殊服圌务并且还捞到了个处的。怎么样?需要我帮你破圌身吗?”
此时佐助脸涨得通红,但言语上却依旧不服输。“喂,你怎么知道我是处的?”
忽略了话里的挑衅意味,鸣人坏笑:“所以说啊,要上一次才知道。”
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脑袋似乎要炸裂。
“嘣——”
佐助相信,他听到了自己脑内某根弦断裂的声音。
忍耐已经达到了最大限度。
都气成这样了还保持神马风度啊。
管你什么礼貌不礼貌,“咣——”
佐助摔门而出。
噗。鸣人忍不住笑了。
哎呦喂,搞个调圌戏还把人搞生气了。
下次,是不是应该直接上呢?
报时钟响了一下又一下。
深夜。
没错。夜店都已经打烊,现在,能游荡在街上的人一定少之又少。
然而,他是个例外。
卸去了白天厚厚的伪装,一身黑衣足够保他在黑夜中行动而神不知鬼不觉。
拉开窗帘。无月之夜。
看着黑得似乎要将整个城市吞没的夜色,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我们的未来,谁也不知道。
“鸣人。”一摞文件被拍在他面前的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鸣人漫不经心地拾起最上方的一个档案袋,打开。
“正经点儿,这可是任务资料。”
“喂我说这就是给我的任务?”
“有什么问题?”
“喂,你觉得出动特工去消灭一群小人物,有这个必要吗?”
“我还真就好奇像你这种神经大条的人怎么没死在任务上。”
“老子执行任务那根本就是两样好吗?!现在我还在休息呢喂!”
“得了得了你又想要加班费了对不对?告诉你,没这规矩。”
“擦!!”老子想要个加班费都没有,合着情报部门比企业还抠,老子入错行了= =
“不能轻敌。这几个小人物的背后可能会有一个极其庞大的组织,顶尖杀手可能也不少,你当心点,挂了没人替你收尸。”
“哎呦棋逢对手啊,多打几架我求之不得说真的。”
“顺便说一句,这次的任务不是调查,你可看清楚了,是暗杀。”
“老子眼没瞎这我看得见。哎像你这么闷的人都嘴贫了不光如此还啰嗦了,你给我说实话,恋爱了对吧?”
“我去这还不是被你传染了,尼玛你当你谈过几次恋爱啊?你小子的老底我又不是不知道,一个恋爱次数为零的家伙还跑这儿来硬充情圣,搞笑啊你?”
“擦,居然被你发现了= =”
没错。他说的是真的。
姓名:漩涡鸣人
性别:男
职业:不详
恋爱次数:零
谁说老子没谈恋爱了?以前没谈,那只是因为搞错了性取向而已。
现在不是有一个很好的对象吗?再追两天就追到手了,还能说老子没谈恋爱?信不信我把他上了然后拽到你面前说这是我媳妇?
说到这里,恐怕是从那一天开始的吧。
那天晚上,鸣人一如既往的在街上晃,鬼使神差的摸进了那家酒馆。
然后,就看到了佐助。
很奇怪。这是鸣人对佐助的第一印象。
通常,在这里混的人,总会有些特性的。比如放荡、比如不正经、比如抽烟喝酒打群架。
但是,佐助却没有。就如同身上有一层膜,把这些东西都隔了个干净。
一点污染都没有。是那么的疏离。
然后就是老套戏码:打听姓名,找人介绍认识,然后鸣人就成了这里的老主顾。准确点说,是佐助的老主顾。
每次鸣人总会点名让佐助过来,而每次总会有人对佐助调笑说:“快去吧,你男朋友找你呢。”
然后,佐助总会气冲冲地抱着托盘过去和鸣人算账。
其实,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
只不过是一两个月而已。
这种发展,的确是出乎鸣人意料了。
在每天必备的插科打诨、调戏玩笑中,他们的关系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不仅仅是服务员与主顾之间的普通关系。
这,就是所谓“朋友以上,恋人未满”吗?鸣人叹了口气。
这种诡异的发展,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从未谈过恋爱,只不过是因为职业。为什么要把别人牵扯进来呢?无论死活,这都是自己的事。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能再回头。
恐怕不仅如此。如果是他……如果是他的话,那又会怎样呢?
鸣人苦笑。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为什么要让我见到他呢?
为什么呢?
这就是所谓的“鬼使神差”吧。
对了,鬼使神差。
既然事情已经搞成这样了,那我总不能就这样从佐助面前人间蒸发了吧?
那么,就抱着“即使是这样也要这么做”的心情继续下去吧。
就这么生活下去,即使最后会因此而死,那又能怎么样?
那么,就这样在每日必备的插科打诨、小打小闹之间过下去吧。
因为,我喜欢他。
任务顺利的完成了,鸣人又可以清闲一个多月。
说实在话,这么容易就完成任务,也让鸣人很惊讶。
通常情况下,需要派出特工暗杀的人,都是有很深的背景。
但是这一次,下手的容易程度实在是令人惊诧。
几乎不设防,就这么被鸣人杀死,处理掉尸体后,恐怕世人都不会知道他们的消失。
为什么会下暗杀的命令?
脑内渐渐有个想法逐渐清晰起来。
任务绝不会结束的,它会以此为开始。
铲除掉他身边的小人物,再向上追溯,等到最后,那个最重要的目标一定会出现在他面前。
原来,给鸣人的任务,就是如此。
给自己的任务,绝没有这么简单。
若是自己猜错了呢?
多虑也没有关系。如果对最差的状况都做好了准备,其他状况自然是游刃有余。
他已经决定了,第二天就与上级摊牌,不问出任务的最终目的,决不罢休。
谁让我是个所谓混混呢?死缠烂打、打赌下注向来就是我擅长的吧?
又到了晚上。走在街上,鸣人的步伐出人意料的轻圌松。
摊牌成功了。任务的最终目标,只不过是个手下有几个人的杀手。
那几个人圌大概是眼线之类的小喽啰对吧?
没关系。即使他没有对我说实话,即使我最终的目标是个顶尖杀手也无所谓了。
让他多活几个月吧。
老圌子谈恋爱呢,恋爱期间,不谈任务。
接下来,又该搞搞调圌戏了对吧?
推开门。
“哎,又来啦?”
“来了来了,我找佐助。”
“说吧佐助啥时候嫁给你?”
“我倒想娶就是看他敢不敢嫁。”
“好啊你把佐助搞定不容易啊。”说着,去叫佐助出来了。
依旧是那个抱着托盘的怒气冲冲的人影。
好了。那人肯定对他说什么“佐助,你老公来找你了。”
不这么说怎么能让毛炸成这样?
“漩-涡-鸣-人,你刚才说什么了?!”
“怎么了,不对吗?”
“我……我又没和你领证没和你上圌床你凭什么说我嫁给你啦?”
“哎,证现在不能领,婚姻登记处早下班了,但是床可以上,这对面love hotel挺多的,要不咱俩上对面开个房?”
“……”
“咱俩先讨论讨论是要正常体圌位还是要骑【河圌蟹】乘式还是要背【河圌蟹】后式?还是各种体圌位每种来一次?不行我还得帮你请假怕你明天早上起不来。再找家情圌趣用圌品点买点媚【河圌蟹】药、跳【河圌蟹】蛋啥的,你一会儿就把自己脱圌光了,等着被我抱吧。”
“信不信我告你强圌奸?”
“我去小少爷强圌奸男的不犯罪,你哪只眼看到有这条了?”
日本的法圌律真坑爹。佐助这样想。
“我劝你赶快走。这附近牛郎店也挺多的,你随便找一家进去花点钱,抱着他大圌腿都没关系。你找不到女朋友找我倾诉干什么?”
“我去你还真是个小少爷……老圌子去不起。”
卧圌槽那我你还就消费得起了对不对?佐助暗骂。
“喂,佐助我先去对面开房了啊!”
“你给我回来!”
“佐助,你不让我上你,那起码也得让我亲一口啊。”
“两个都不选,你能拿我怎么样?”
“行,要是两个都不选,你明天就跟我领证!”
这是什么神逻辑= =
“好,你要敢开房你就开,谁怕你啊?”
“佐助,你就等着明天被我上吧。”
鸣人吹着口哨,满面春风地走出酒馆。
“喂,佐助,你嫁出去你爹给你多少嫁妆?”
“喂,佐助,你可得准备好,这可是未来丈夫的第一次‘疼爱’嘛……”
“喂,佐助,明天晚上好好享受啊!”
佐助头顶冒出一股黑烟,满脸通红地跑了。
第二天,鸣人拎着一塑料袋东西来了。
“这是什么?”佐助皱眉。
“不是跟你说了要买跳圌蛋和媚药吗?”
“你个变圌态。”
“喂喂,那也要看是谁让我变圌态的啊?”
“闭嘴。”
“我说佐助你是不是性圌冷圌淡啊?这是病,得治。”
“那也轮不上你。”
“那是谁昨天让我开房的?”不由分说,鸣人拽着佐助走出酒馆。
没向对面的love hotel走,只是在周围的街道上绕圈。
“喂,出来压马路啊?那你别找我,你得找压路机。”
“我得找媳妇。”
“哈啊?”
“虽然拿着这些东西过来了,那也不过是逗你玩。反正以后也用的上。”
“哦,那你起码也得等到媚药过期。”
“喂我说佐助你怎么知道?我还不信我追你半年还追不到手。”
“我不是变圌态。”
“老圌子也不是变圌态。谈个恋爱和变圌态有几毛钱关系?”
“我说,佐助,你不让我上你,那你总不能不让我跟你谈恋爱吧?”
“佐助,和我交往吧。”不同于寻常的严肃语调。
佐助低着头,没说话。
“不说话就算默认,佐助,我们结婚吧!”
佐助低着头闷闷地说:“这进度也太快了喂……”
这样的话,算是告白吗?
依旧保持着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
毕竟,到现在,连一句“我喜欢你”都没能说出口。
再次接到任务。
依旧是一叠资料甩在他面前。
“哥们儿,就干掉三个人,还有必要让老圌子出手吗?”
“有。”= =
“得得,哥们儿下次你自己干啊,给我换个活。”
“这次任务结束后小心行圌事,很可能对方也在找机会把你干掉,再重复一遍,挂了没人给你收圌尸。”
“这么冷血,还是我哥们吗?”
“少废话,干活去。”三下五除二将鸣人轰了出去。
依旧是和上次一样的诡异状态。
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他们后,把尸体处理掉。
没有人反圌抗,也没有被人发现。
鸣人等待着,等待着最终目标的出现。
他相信,他不会等太长时间的。
在某种意义上,他的预感很准确。
他们的确已经在准备行动了。
“然后呢?就这样算了吗?!”鸣人纠结脸看向佐助。
“我又没真心答应你。”
“喂喂,我说过了不说话就算默认的!你说要和我交往就一定要说话算数啊喂!”
“我又不像女孩子那样,根本不用你陪好吗?!”
“老子说要和你交往就和你交往,怎么,咱俩不合适吗?多般配啊!”
“……”
答应交往后在鸣人的宣传下似乎没人不知道佐助快嫁给他了。
只有当事人宇智波佐助不知道。
“怎样佐助要一起压马路吗?”
“不去。”
“怎前几天还好好的现在就不去了?”
“废话一出去就被你拉到对面情趣用品店围观道具,看着你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好吗?”
鸣人挠挠头,“那顶多就算观摩一下,正好让你也熟悉熟悉省得以后用上它你不…乐…意……”最后几个字由于佐助瞪鸣人形象有点凶狠鸣人的声音小得没几个人听得见。
但是佐助还是听见了。
“你要是再去小心我让你下半辈子都用手解决。”
“啊如果是佐助用手帮我解决那还真没啥关系。”
“你自己来!”佐助一拍吧台引来众客人围观。
“佐助你说被人围观调情有意思吗?”
佐助把正在擦的高脚杯放下,揪起鸣人的头发来。
“啧媳妇你下手真狠。”
“再说我是你媳妇就继续揪。”
“虽说你现在不是但是也快了啊佐助你倒是别揪啊?!”
佐助一脸嫌弃的松开鸣人的头发,抓起杯子继续擦。
“怎样啊又开始嫌弃我?”
“我可一直在嫌弃你?”
“啧是谁刚才当众调情?”
“那是你好吗。”
“没你配合我怎调?”
鸣人坐在桌子前。
“真不接?”
“真不接。休息几天又不会死。”
“啧像你这样不敬业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没事,见多就好了。”
“行,工资给你。”
一个厚厚的大信封扔过来,鸣人稳稳接住。
“这次挺厚实啊,终于答应涨工资了?”
“那是当然,我们起码也算是个公务员,工资也得接近个国际平均水平。”
“说来也挺划算啊。”
“怎划算?”
“拿这些工资,让一群人为他们卖命,当然划算。”
对面的人再也没说话。
将信封放进衣服内侧的兜里,鸣人决定走人。
我可还要靠它谈恋爱呢。想着鸣人在室外的阳光下笑了起来。
“留个电话?”鸣人从裤兜掏出手机。
“凭什么啊?”佐助皱眉。
“哪有正在交往中的恋人不知道对方手机号的?”
佐助把自己的手机扔向鸣人,鸣人一把接住。“你看着办吧。”
打开佐助手机上的电话本,里面的联系人实在少得可怜。
“你的手机号码?”
“手机给我。”
鸣人把佐助的手机扔回去。
“白痴,我说的是你的手机!”
鸣人把自己的手机扔过来。
鸣人手机上的联系人相对多了不少。
本想把自己在佐助电话本上的联系人称呼变得略肉麻,想想,还是打下“漩涡鸣人”四个字。
拿回自己的手机,看看佐助的联系人称呼。
宇智波佐助。果然是佐助的风格。
别看鸣人手机上的联系人不少。
其实他知道,只要打开详细信息就会发现所有联系人的手机号码都是数字任意排列出来的。即使有的号码与电话号码很类似,拨过去也是空号。
宇智波佐助,是他唯一的联系人。
所有与工作有关的联系方式都只能被记在脑里,不能留任何东西给敌人,如果手机丢了都极可能情报外泄。
手机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回拨过去,佐助的手机显示屏亮了。
“静音?”
“工作的时候手机如果响了或是震动都很麻烦。”
的确是这样。
鸣人把手机放回兜里。他一直知道自己喜欢他。
他知道自己手机上的联系人只有他一个。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向他告白。
情报、任务、机密,这些的重要性他也知道。
他知道他的职责是什么。
情报外泄,任务过失,有千百种方法可以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如果他死了,佐助也会被一起抹杀掉吧。
所以,绝对不能说。
无论是朋友也好,恋人也罢。
他不知道在佐助心中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是恋人,真爱,还是其他。
在那个夜晚,我第一次遇见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安静地站着,目光越过我看向门外仅能看到的一角星空。
就像我记忆中最美但又从未见到过的月光。
啊啊。
这绝对是不该属于我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