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是一只好柠檬

【鸣佐】Empire State of Mind

Title:Empire State of Mind

CP:鸣佐

Author:柠檬沁心




“A new neighbour.”

漩涡鸣人在他的日记上如实写道。

新来的邻居是个常年西装革履的黑发上班族。早上见到他时鸣人热情地对拎着公文包正要上班的新邻居说了“早上好”,而新邻居回了一句“Hello.”,发音之标准简直让鸣人为之侧目。

——不会是外国人吧我说?

鸣人带着这样的疑惑打开了不知谁丢给他的老旧Walkman。

 

漩涡鸣人是位画家。

也是一位为了出国在学英语的画家。

抱着“啊啊想要画遍全世界的风景!”这样的念头,最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那就从美国开始吧我说!”

从此,漩涡鸣人就踏上了苦学英语的不归路。

 

周末,鸣人冲向公寓附近的市场。

“咦……?新邻居?!”

是他的新邻居。他正在挑选着番茄。

鸣人站到他旁边。

“What’s your name?”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日文名字吗?

鸣人的手机很不合时宜地响起。

“Empire state of mind?”

几秒后鸣人挂断电话。

“打错电话了。确实是Empire state of mind。”

佐助沉默了几秒,突然发问,“Do you like New York?”

啊。纽约。时代广场、自由女神像、帝国大厦、百老汇。是要有多少东西可以被画出来。

这么多想法缠杂在脑内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漩涡鸣人,却将一个词脱口而出。

“Perhaps.”

夕阳下的纽约曼哈顿,海中的自由女神像,无数种色彩碰撞着的纽约。但是——

“因为我不知道那里有没有我想画的人。”

“我可是个画家哦!是不是很帅气!”

佐助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低头笑了起来。

 

鸣人抱着画夹坐在湖边的石头上细致地画着水彩。

画中有山,有湖,有湖边的亭子,也有湖边走着的人。

在洗笔的时候,鸣人偶然抬起头,却看见了在湖边走着的他的黑发邻居。看起来像是下班回来。

鸣人笑着重新拿起笔,在画中补上了佐助。

回到家,鸣人又打开了Walkman。

耳机里一男一女的对话在机械地重复着,鸣人简直能把他们的对话背下来.

鸣人又忍不住想起了他的新邻居宇智波佐助。

他是哪个国家的人呢?为什么要来到东京呢?

鸣人突然觉得Walkman正在播放的东西太过乏味,伸手关掉了它。

离预定的面签日期越来越近了。

猜测着签证官会问什么奇怪的问题,鸣人仰躺着,盯着天花板。

 

今天鸣人没有出去写生,而是支起画板,画起了他的邻居。

看起来很硬的头发,黑亮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表情。

再加上常穿的西服和手里拎着的公文包。

鸣人努力地想把佐助的眼睛画得更生动些。

思前想后,还是敲开了佐助家的房门。

门内传来隐隐的水声,但一会儿水声就停止了。

佐助打开了门。

佐助穿着浴衣斜倚在门边,头上顶着块毛巾,头发还在滴着水。

他正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鸣人。

……简直太可爱啦我说!

“有什么事吗漩涡先生?”

“啊不不我没什么事真的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佐助再见。”

慌乱得语无伦次的鸣人一句话就结束了这次会面,还不忘帮忙把佐助家的门关上。

明明只想看一眼那双眼睛的。

回到家,鸣人又支了一块画板,把刚才看到的,穿着浴衣的佐助画了出来。

那又清澈又漂亮的眼睛就算是只看一眼也绝对不会忘记的。

和日常见到的完全不一样的,甚至可以说是判若两人的佐助。

那么漂亮的眼睛,谁能够把它描绘出来呢?

鸣人画得格外用心,笔触也细致了很多。

画完之后鸣人差点兴奋地抱住画板。

他开始认真的端详另一幅未完成的画中的佐助,端详许久,终于慢慢地抬起手,一笔一笔地画了起来。

画中的佐助抿着双唇,眼光温柔明亮。

后来,他才知道,其实这样的佐助是在笑。

只是不想被看出来而已。

 

“超可爱的佐助……”鸣人放下画笔,边洗调色盘边等水彩晾干。

在把画用布盖住之前,鸣人蹲了下来,高度正好可以与画中的佐助对视。

无论是穿着浴衣的佐助还是穿着正装的佐助都很漂亮啊。

这样想着的鸣人,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大胆想法,闭上眼,轻轻地吻上了画中人的眼睛。

把布放下,鸣人戴上了耳机。他听着歌,歌里唱着“There’s nothing you can’t do.”

确实,过去的美国梦就是在那个地方没有你做不到的事。充满自由和希望的地方。

既然到了那个地方,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了对吧?

接下来的几天,鸣人都会画一幅不同的佐助。

雪中撑着纸伞穿着和服的佐助,穿着T-shirt短裤的佐助,穿着礼服的佐助,帅气的特工佐助,甚至还有穿着忍者服的佐助。

各种各样的佐助在画板上对他微笑,可爱到想要连着画板一起抱在床上打滚。

鸣人一脸正直地把这些画都用布盖了起来,绝对不承认自己的行为简直像个痴汉。

他差点忘记了他的面签日期。

去面签的那天,鸣人很早就起了床,从衣柜里翻出他自以为穿上后看起来最帅的衣服,出门前还一反常态地照了照镜子。

虽然鸣人觉得自己对这次的面前做了充分的准备,但是当他看到签证官的时候还是惊讶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在他面前坐着的人是佐助。

佐助,不,是宇智波佐助签证官,现在正坐在他的面前整理文件。

“佐……”

听到鸣人的声音后佐助立刻抬起头,笑着把食指轻轻放在嘴唇上。

“别说话。”他这样说,声音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来美国?”

“为了等待华盛顿州的春天。”

“可现在是夏天。”

“所以我才说是等待。”

佐助的表情明显温和了许多。

“华盛顿州……为什么是华盛顿州?”

“因为那里有我想画的人。”

“这个玩笑可不好玩。华盛顿州可不一定有你想画的人。”

“所以我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华盛顿州是个好地方。”

和签证官之间的对话如同和朋友聊天一样舒服。

如同做梦一样,鸣人走出使馆大门时还不敢相信自己拿到了签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鸣人觉得今天的佐助比以往温柔多了。

鸣人说不清为何自己当时如此确定地说华盛顿州有他想画的人。

但他猜对了。在华盛顿州确实有他想画的人。

这个人会给他很大的惊喜。

 

鸣人终于可以踏上去美国的旅程。

迷迷糊糊地下了飞机,鸣人的大脑还没从睡眠中清醒过来。

西雅图机场的暖气扑面而来,但走出机场后凉爽的空气还是让鸣人大吃一惊。这可是夏天哦。

鸣人瞬间清醒过来。时差真是太糟糕了。气候差异也是。

按图索骥搜寻地铁站的鸣人,却意外地看到了佐助。

“佐助……!”

“这么快就来等待华盛顿州的春天?”

“和这个相比……佐助你和我同一个航班?”

“不是。我是从华盛顿飞过来的。”

……所以在佐助身上不存在时差问题。

“你是西雅图人?”

“对。西雅图的柯克兰。”

说着,佐助拖着行李踏进刚来的一班地铁。

地铁上人不多,鸣人蹭到佐助旁边。

“佐助,可以带我参观西雅图吗?”

佐助转过头看着鸣人,然后笑了起来。

“鸣人你确定要这样吗?签证官的假期可是很宝贵的。”

“当然确定!画家的假期也是很宝贵的!”

“所以这种时候我该说‘很荣幸为你服务’,画家先生?”

“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比你绅士得多,帮助他人从来都是我的义务好吗,签证官先生。”

“你又不是超人,帮助别人可不是你的义务。”佐助一脸嫌弃。

 

走在街上,因为金发碧眼而且随时散发着好人气息,鸣人被拦住问了好几次路,旁边的佐助却在偷笑。

“太糟糕了佐助!你都不帮我的忙!”

“超人先生可是不需要帮忙的哦?”

“……”

 

“佐助你不是要回柯克兰吗?我们一起去吧!”

“那样你可要把旅馆退掉再拖着行李坐客车哦,不心疼一下你的画具吗?”

“……”

明明只是想抓住时机去佐助长大的地方看一看而已。

佐助带鸣人去湖滨公园写生。

“小时候哥哥在西雅图上学,等到我可以去西雅图上学的时候,他又考到了波士顿。”

“暑假回家的时候,他总会和我提起波士顿,还有纽约。他告诉我那里有很高的大楼,那里夜晚灯火通明。”

“纽约成了那时的我最向往的城市。后来我也考到了波士顿读大学,假期第一件事就是坐长途客车去纽约,”佐助笑着说,“你知道,大多数人的感受都是‘哇,太棒了’,我也是。”

鸣人放下了手中的笔。“然后呢?”

“我哥哥死了。”

“抱歉……”

“我没有父母。”

鸣人轻轻地把画笔放在调色盘上,把调色盘放在一边,却始终看着佐助。“……我也是。”

下一秒佐助就被鸣人抱住了。

“可以带我回柯克兰了吗?”

“……好。”

今天的波光真美。

 

有人说西雅图拥有世界上最温柔的月光。

但是面对着十七个小时的时差,鸣人今天的状态显然不太好。

“如果你愿意的话晚上七点就可以去,去湖边还是在旅店你自己决定。”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湖边!”

“不过去湖边的话你回到旅店的时间也就更晚哦?”

“够了佐助,去湖边。”

虽然这样说着,鸣人已经困到不行。十七个小时的时差还没有完全适应,又画了一下午的画,疲劳程度可想而知。

 

鸣人和佐助坐在湖边的长椅上。

“月光美吗?”佐助侧过身,笑着说。

“……你们美国人都是这样,喜欢摆出一副自以为很迷人的表情。”

“……笨蛋。”

其实,因为这样的笑容而喜欢上你的我,才是真正的超级大笨蛋。

 

西雅图、波士顿、纽约、华盛顿,还有东京。

这些都是佐助曾经去过的地方。

鸣人突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虽然他做不到站在纽约帝国大厦顶端向下抛大把大把的美金,但他可以做到把佐助去过的城市都画下来。

 

鸣人说过他要等待华盛顿州的春天。

他确实等到了,只不过在等待期间他去其他州转了转。

他画了很多画。佐助的小学、中学、大学,纽约的夜景,华盛顿的国会山。回到西雅图,他又补上了佐助的家。

春天的西雅图确实是个美丽的城市。

佐助已经离开西雅图回到东京。

鸣人觉得自己也应该回去了。

他在美国画的最后一幅画画的不是美国,而是东京。

在画面上,佐助抬起头,轻笑着,将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

“别说话。”

背景是大使馆的桌子和墙,佐助穿着熟悉的制服。

那句“别说话”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

 

回到日本,整理好行李,倒好时差,鸣人就跑去了东京晴空树,画了白天的东京景象。

过了几天,鸣人选在晚上又来到东京晴空树。

上到塔顶,鸣人掏出手机,给佐助打了个电话。

“佐助,喜欢东京塔吗?”

“东京塔?”

“对。红色的东京塔。”

“喜欢啊。为什么问这个?”

“我现在在东京晴空树上面。”

“所以说为什么要问我喜不喜欢东京塔?”

“东京的夜景,想看吗?”鸣人问道。

“……”电话里一阵静默。

佐助慢慢地站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似乎还嫌不够,佐助打开了窗。

从公寓的窗户中可以看到远处高楼的绚丽灯光,像纽约一样,这里的夜晚灯火通明。

“我在看。”佐助说。

“我知道你在看。”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鸣人嘴边的笑意。

“我看不到东京塔。”

“我知道,所以我在画给你看。”

鸣人认真地画着,画面上有流光溢彩的街道,大楼上的霓虹,当然他也没有忘记画上东京塔。

虽然想把自己看到的景色一笔不差地画下来,但鸣人还是做了一个与实际不符的改动。他把原本的点缀着霓虹色彩的天幕改成了一片星空。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是的夜空一定是片星空。

就像佐助的眼睛一样美丽。

 

鸣人家现在已经堆满了画。其中大部分都与佐助有关。

他把这些画放在一起,每天都要拿出来看。

其中有几张内容有些糟糕,完全是鸣人的脑内小剧场。

虽然想想也觉得很过分,但鸣人也还是想把它画出来,这些画都被放在了最下面。

 

鸣人睡眼惺忪地起床开门。

看到门外的人后鸣人立刻清醒了。

“佐助!!!”让佐助进来,然后就冲过去收拾他的画。

佐助随手拿起一叠画,看了起来。

佐助的表情变得很微妙。他又拿起一叠画。鸣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不不佐助——!!”

佐助瞪了他一眼,鸣人觉得自己要大难临头。

刚开始佐助还很随意地翻着,突然佐助的表情就糟糕起来了。

很明显画中的人是他自己,但是这些奇怪的东西是什么啊?!

“漩涡鸣人你就这么想看我穿女仆装吗?!”

鸣人很诚实,“想。”

“……想也不穿给你看。”

“说来佐助找我有什么事哦……”

“借喷壶。”

“为什么?”

“买了盆花。有意见吗?”

“没有。”也不敢有。

鸣人到阳台上拿喷壶。

佐助继续翻着那叠画。上面有很多他熟悉的风景。

“佐……”鸣人从阳台出来,刚想喊佐助却停住了。

佐助笑着抬起头,将食指轻轻放在嘴唇上。

“别说话。”他这样说。

鸣人把喷壶放下,坐在佐助旁边。

“以后还有更多的景色去画,只要是你去过的地方我都想分享。”

“那你就不用着急,还有很多景色要看。”

“不仅仅是美国,所有的国家我们都要去。”

“好啊。”

 

“——所以说既然本来可以不用过来为什么还要过来?”

佐助站起来,用手撑住桌子,居高临下地瞪着鸣人。

“先不说这个。佐助这次我要去等待加州的夏天。”

“够了再转移话题小心我给你拒签。”

“好了我不和你开玩笑。佐助,和我交往吧?”

“所以你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你真就那么有信心认为我会给你肯定的答复?”

“当然有。”鸣人笑着说。

“你没必要去等待加州夏日的阳光。你脸上的笑容比加州的阳光还明亮十倍。”

“那么,佐助,你的答复是什么?”

佐助先把签证狠狠地盖了上去,然后笑着抬头,“我当然愿意。”

 

“佐助我觉得加拿大是个好地方。”

“这么想领结婚证?”

“当然。想和我一起去加拿大吗?”

“我可不是加拿大签证官,才没人相信你那套等待华盛顿州春天的鬼话。这次又是哪个城市?温哥华还是多伦多?”

“不,这次我会明目张胆地告诉他们我是去领结婚证的。”

“做好被拒签的觉悟吧鸣人,不过去加拿大的提议我完全接受。”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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